张司九只能进去。
这个时候,辣眼睛也就辣眼睛吧。
但是辣眼睛决不能一个人辣眼睛,所以她转头看李娇:“要不要跟我一起进去看看?这样的病例不容易遇到。”
李娇立刻就把孩子塞给了旁边目瞪口呆的白槿。
确切地说,沈七郎伤的是蛋。
蛋皮已经被掀开了。
看上去血糊糊的一片。
而且还持续有血冒出来。
听云用生理盐水冲过了,皮也备好了,将伤口充分暴露出来不说,甚至还用一块棉布给关键部位遮挡了一下,考虑到了张司九的眼睛不要被侵害过度。
张司九只看了一眼,就皱眉:“这不是意外,伤口边缘整齐,自己搞的吧?”
或者是喇蛋狂魔干的?
沈七郎并没有昏过去,看见张司九,他甚至还有羞耻心,想要把腿蜷缩起来。
听到张司九的话,他勉强开口:“我自己割的。不过太疼了,没弄完,张小娘子,您帮帮我吧。”
说实话,张司九行医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听说这样的要求。
半夜两口子吵架,伤了这里,甚至整个剪下来的,张司九也听说过。
而当事人的需求都是立刻装回去,保证以后还能用。
从来没有过人要求帮忙割了的。
这个要求太过新奇,以至于张司九思维都有点跟不上这个跳跃的节奏,半晌才组织了语言:“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沈七郎勉强笑了笑,神色竟然很平静:“我婆娘不能生了。我娘喊我和离。我不能对不起我婆娘,我也说服不了我娘。我也怕我将来做对不起我婆娘的事情。我想了很久,这是最好的办法。”
“我抱来的孩子,是我去村里要的——他们生太多养不起,本来就打算交给别人收养。前天刚出生的,正好给我婆娘喂。”
沈七郎嘴咧得大了一点:“我们运气还是很好的。”
所有听见这话的人,都沉默了。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