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男人从地上拎起来一个柳条筐:“乡下人没什么钱,但一些自家产的东西还是有的。您收下。”
张司九看了一眼,发现里头是一只老母鸡,二十来个鸡蛋。
那老母鸡很肥硕,一看就是家里精心养的。
这家人的衣衫都很普通,而且还有补丁,显然家境不是很好。
张司九收回目光,笑着把招牌立起来,帐篷打开,一面做这些事情,一面和他们道:“相信你们也听许大夫说了,我问诊,一次只收十个钱。”
十个钱不算多,哪个家庭都能拿的出来。
年轻男人笑容诚挚:“我们知道您收的钱不高。我们准备了诊金,药费也准备了。这是单独给您的。这件事情,麻烦您了。”
他太过客气了。
张司九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们的心思,她是明白的。
这是希望她多费心,尽全力,别怕麻烦。
至少,别像是以前那些大夫一样,最后开些药,吃了也不见效果。
张司九将帐篷撑好了,就请他们一家子进去,而后又从随身背过来的热水瓶里倒热水给他们喝,好暖一暖身子。
做完了这些,她去生炭盆,同时拒绝道:“真的不用如此,我一定会竭尽所能的。如果我没有把握,肯定也不会胡乱治。”
既然一直对健康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那么就真的不用太纠结这件事情。
从经验上来说,这种情况,继续观察是最好的。
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张司九绝对不会动手或是开药。
她这个态度,让年轻男人有些拘束:“许大夫说,如果还有谁有办法,那一定就是您了。”
年长的男子也连连点头:“我们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张司九从那语气当中,听出了浓浓的无奈。
这种无奈,是经年治疗,却没有任何效果的绝望。
两个男人这样的态度,反倒是那病人大大咧咧的,吸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