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柔软又十分轻薄,但握拳击之却感坚韧,而胡贵等人的手艺可见娴熟,片片甲叶用细带严密地串成一体,其表面光亮竟可照出人影。李源凑近观看,映衬着自己的毛发隐约可见,心里莫名地萌生了一个奇异的想法,这玩意儿倒是可以当做青铜镜使用......
深深吸了一口气,李源眼中放彩,连连赞许:“不愧是军器监丞啊!这冷锻甲简直是妙手天成!”
胡贵面露红光,连忙拱手道:“大帅过誉了!此甲能成,俱凭大帅所给之法,下官只是依样画葫芦,打打下手罢了!”
不及理会胡贵的奉承,李源迫不及待地想试验一番,于是吩咐林嗣昌挪来一张石案,再将这件冷锻甲平铺于上,接着抽出腰间那柄皇帝所赐的御剑,狠狠地砍了上去。
只听得“砰”的一声尖锐刺耳的声响,李源铆足了气力,震得虎口微微有些发麻,却见这冷锻甲纹丝不动,暗沉的青黑光纹如同沉淀了岁月一般,静谧又沉稳。而李源并未停下,而是又接连劈砍了数十剑,这咬牙切齿的模样,旁人不知还以为大帅跟这铠甲有何仇怨。
到底铠甲底下的石案是硬物,并非活生生的肉体,劈砍到第六七十剑时,李源已经有些微喘,这才收剑回鞘,接着又命令几名亲兵挨个上前劈砍试验,足足计算有三四百剑后,才下令停手,命胡贵查验。
毕竟是头回给李源试验成果,在一旁忐忑许久的胡贵,此时心神紧张匆忙上前,娴熟地检校起铠甲的几处关键接连处,再不断掰扯翻看,片刻之后惊喜地回禀道:“大帅,丝毫无损,竟连剑痕都未留下!”
身旁围观的林嗣昌等人满脸惊诧,要知道虽然这些亲兵年纪尚浅,但从军以来,先后在殿直军与卫圣军待过,南唐的各种甲胄兵刃禁军自然不缺,故而他们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以他们身上穿着的明光铠来说,这已经算得上南唐最为上乘的甲胄,但一轮战事下来,不说甲叶皲裂,剑痕斑驳是必定的,而眼前这石案上的冷锻甲硬度,显然已经超过他们的认知。
“好甲!好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