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恩,在下在金陵得了差事,自是要寻一住处的。但这金陵城中并无熟悉的门道,毕竟人地生疏,也只得向刘少监求助,好歹也是与他一路返京的,有些交集。至于这价钱,也是周小姐提的,在下也并未还价,可是周老大人想要回这宅子?”
周宗沉沉地摇了摇头:“一所宅子算什么?李虞候,恕老夫斗胆问一句如何?”
“周老大人诚心待我,必如实禀告。”
周宗攥着长须顿了顿,眼睛只盯着别处,开始问道:“你可知刘少监与陈使相来往甚密?”
怎么又是陈觉......李源心中翻搅起来,这都传到扬州来了!看来,这靠山再大也不能要了,就算将来陈觉不倒台,就凭自己头上这顶同党的帽子,也迟早遭殃。何况这周宗是何许人也,朝中少有的老臣中的清流,如果让他认为自己是陈觉一党,那周娥皇的事儿,李源这辈子都别想了......
李源镇定地回答道:“在下初涉朝堂,自是不知。”
周宗仍然不依不饶,单刀直入:“你与陈使相是否亲近?”
李源做好了准备,一脸茫然地答道:“亲近?这是从何说起!在下出身贫寒,若不是在那潭州城侥幸得手,立了个不大不小的功劳,至今仍是军中一无名小卒。陈使相是何许人?怎么会与在下这等低微之人有干系?”
这话说的恳切,周宗也表露出迷惑的神情,接着闭眼想了想,回道:“李虞候倒是不必过谦,你在楚地所为,可是震惊国朝!这等堪比留侯之计,平定楚地指日可待,怎能说是不大不小?”
肯定了李源一番后,又忍不住说出心中所想:“可这就怪了!若李虞候与陈使相并无干系,为何他又在奏疏中大举颂扬你的功劳?陛下为此还召集群臣当廷议论。李虞候,你难道不曾细想?一月前你只是一小卒,如今却有了这个局面......”
李源心中暗暗震惊,不愧是开国元老,姜还是老的辣啊,虽然迟早都要摆脱陈觉,但说到底如果当时没有利用陈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