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言都是实情,如做大战之争,起码也要让将士们准备妥当吧,怎能如此匆忙?再了,末将可没灭我军士气,灭我军士气的是您吧。不仅折了江氏兄弟,竟连田长史也丧命谷中,兄弟们都是人心惶惶啊!搞得现在这个样子,少帅倒来怪别人了,当真是笑话。”
马温淼可不管这些,皱眉还击道。
宋摩诘心中的伤疤被马温淼无情的撕裂,他似乎能听到周围属下和士兵们窃窃的低笑声,这带着嘲讽的讥笑如一根根的芒刺扎在心里,让他既痛苦又无地自容。
“马温淼,你胆敢这么跟本帅说话?”宋摩诘一字一句地咬牙冷声道。
马温淼拂过长髯冷笑道:“末将说的是事实,我镇南军中规矩,败战乃主将无能,难道末将说错了么?非但末将在这里,就算是在洪州府,在卫国公面前末将也照样这么说。”
“你……找……死……么?”宋摩诘的眼神已经变得凌厉起来,若是眼睛能冒火的话,怕是此刻那双眼睛已经是两个喷火的火球了。
年过五旬的马温淼尚自沉浸在教育晚辈的快感中,这是宋齐丘之父宋诚任镇南军节度副使时便定下的规矩,主将战败副将和偏将都可畅所欲言指谪失败之处,但严格来说马温淼的话虽然带着个人情绪,但却并无不当之处,这确实是众多镇南军将士的心声,原本便处在绝境当中,今日这一败更是将众人之心推入深渊。
只可惜马温淼没有考虑到宋摩诘此刻的心理状态,宋摩诘现在就是一个火药桶,谁惹他便会爆炸,如今乃非常之时,且身为统帅的宋摩诘也已不是在洪州府那个可以随意训斥的小辈了。
“呵呵,少帅莫非连末将说话的权力都剥夺了么?末将跟随卫国公二十余年,虽是副将,但也是有领军的权力的。这些兵马说到底是卫国公的兵马,少帅,你莫忘了,你还未承嗣。何必在此威胁本将军?”
“是,又如何?!”宋摩诘终于彻底爆发了。
一声断喝中,长剑沧浪出鞘,划出一道闪亮的弧线兜头朝马温淼噼去,马温淼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