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倾倒勐火油,准备将宋军全数消灭时,岂料忽然风向大转,原本东南风竟莫名调转了方向,瞬间刮起了西北风,可怖的浓烟烈火反而向南唐水军吞噬。
最终十五万镇南水军在皖口(今安徽怀宁县西十五里)全军覆没,朱令赟宁死不降,父子七人尽数焚火殉国,承载着南唐最后希望的这一支援军的覆灭,也成了压倒李后主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月后,李后主奉表出降,南唐灭亡。
回到当下,镇南军水军大帐中,早已坐立不安的朱令赟见长子归来,赶紧起身迎上去,低声问道:“确认了吗?”
且见年轻的朱伯松汗涔涔的脸上却是满带愁容,随后拱手直接道:“父帅,不知道这是坏消息还是好消息,宋摩诘确实在谷中大败,连那江凯与田文丰都尽皆丧命,据说他们运气不佳,正好撞见了平叛兵马大元帅李源的亲骑......不过眼下王师似乎没有继续进攻的迹象,而宋摩诘正在集结所有兵马,意图与王师殊死一搏,传令兵一会儿估计便要到咱们这儿了。”
听罢一名水军将领顿时怒不可遏:“若不是江河冰冻,导致战船尽皆搁浅,咱们又怎会在此逗留?奶奶的,他宋摩诘要送死何必拉上咱们水军?”
朱令赟皱眉不语,心头忽而一动,转身挥手道:“众将且随本帅来。”
众人很快疾驰而出,往西出营数百步抵达河岸上,眼前一条宽度足有三四十丈的大河自横亘在眼前,往日流水滔滔,白浪翻涌,气势甚是雄壮,水流很是湍急。如今河面却僵硬冻结,更不用说听到哗啦啦的流水声了,唯有冰冷的寂静。
“父帅,末将是日日前来察看,如今这鬼天气,河水根本没有化冻的迹象,您瞧,咱们的那些战船全都僵在里头动弹不得哩......”朱伯松皱眉道。
随行众人均忧心忡忡,他们自然能推测出来朱令赟率领他们前来岸边是为何,无奈遇到这样的绝境又逢寒冷时节,无法登上自家的战船,看来真要被捆上宋摩诘送死的战船了。
朱令赟眉头紧锁,以往这样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