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闫铎、王铮、李复、马维四人里加急,昼夜兼行,晚上只睡了两个时辰,换了六匹快马,第二天天快黑时到达汴梁。
闫铎是押官队头,属于节级类的下级军官,看看天色不早,便就挥挥手臂道:“我们从昨天上午快马疾行赶到京城,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前面有家西岐酒馆,先去喂喂脑袋喝两盅,再上蔡太师家投书!”
李复、马维赞同闫铎提议,李复道:“人是铁饭是钢,吃饱肚子心不慌!”
王铮打住步子向前看去,只见半里开外的屋顶上挑出一面旗幌,上面浓墨大书四个字“西岐酒馆”。
西岐是关西的代名词,闫铎选择那里用餐也有道理,可王铮有点杞人忧天地说:“闫队头,我们还不知蔡太师的府邸,里加急赶来京城投书,因为吃饭延误了……”
不等王铮把“时机就不好办”几个字吐出口,便被闫铎打断话语道:“王兄弟高风亮节,要不你去打探蔡太师府邸,我们三人在这里喂脑袋,你打问好后告诉我们,大家一起去投书如何!”
王铮知道闫铎这是用大肚子扛人,尴尬地笑了两声不再啃声。
闫铎扬扬手臂道:“磨刀不误砍柴工,我们在酒馆用餐问问知情人不是一举两得?活人总不能叫尿憋死!”
闫铎说着话,大步流星向前走去,王铮、李复、马维三人紧紧跟在后面。
汴京的大街宽敞无阻,还是小下午,茶楼、酒肆前面的人流已经熙熙攘攘。
引车卖浆者,沿肩挑担者的吆喝声不绝于耳。
闫铎、王铮、李复、马维四人边走边议论,闫铎洋洋洒洒道:“人说东京是天堂名不虚传,我们要是能在这里生活几年也不枉来人世一遭!”
王铮插上话道:“这个还不容易?只要公子来京城,我们跟着他不就得啦!”
“有那么容易!”李复喋喋不休道:“公子是蔡太师的儿子,能来的话早就来咧!岁了还没来,其中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