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算了,”见没人去取那老者手中的文章,郑士子上前出言相劝。
虽然他们此前谁也不认识那老者,但听口气就是兖豫士人一员,那老者那么尴尬的立在那里,连带着他们一起丢人。
“咱们兖豫名士皆在朝廷任职,如今许都风云不定,以至于那些朝中名士集体失声,指望咱们这等民间士子写文章驳斥陈汉瑜……”
郑士子颇为同情的拍了拍那老者的肩膀,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叹息。
这老头勇气固然可嘉,可是想让他们一帮底层士子,写出能媲美陈珪的文章,太难了!
不读还罢了,读出来,或许更是丢人现眼。
对面马士子却不怀好意的笑着走了过来:“我等既是以文会友,任谁都可以作文让世人品评。
来来来,让在下拜读一下老先生大作,看看是何等惊世骇俗。”
马士子想来,到老者这等岁数还厚着老脸来蹭吃蹭喝,那必然是一生落魄,哪会有什么文采可言?
所做文章必然狗屁不通,他当众读出来,趁机羞辱一下对面兖豫士子岂不甚美?
“要你多管闲事!”
郑士子瞪了姓马的一眼,想要把老者拉回去,没想到那姓马的眼疾手快,一把就将老者文章抢在手里抖开,清了清嗓子。
咳咳!
一众兖豫士子无不摇头叹气,心里均埋怨那老头不自量力。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五十之年,忽焉已至……”
随着马士子读出开头这几句,本来极喧闹的现场突然静了下来。
咦?
这开篇之语很是不凡呢。
正在诵读的马士子也感到诧异,光看这开首几句,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春秋传》曰:‘诸侯有相灭亡者,桓公不能救,则桓公耻之’,今之平公,实丈夫之雄也,天下谈士,依以扬声,而身不免于幽絷,命不期于旦夕……”
这几句话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