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踩着点儿进教室，跟老顾前后脚。
顾严明面色不善，要不是新来的同学也在，他怕吓到这个温温和和的大男孩儿，早就把背在身后的小短棍伺候到张杨和冀超脑袋瓜子上了。
他站在讲台上一句话也没说，先背过身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吱吱呀呀的画了一个半人高的数字九。
A班人经过一晚上的休憩整顿，原本各个精神饱满，神采奕奕，满脸满眼都是对知识的渴望，然而一看到那占据了一块黑板的数字，众人脸有些抽抽。
听完老顾的话，抽抽的更严重了。
“今年期末考全省排大榜，你么做好心理准备吧，天天吊儿郎当觉得自己可以了？几斤几两，九天后见分晓。”
说完，他斜了一眼张杨，“你还有九天时间帮新同学追进度，别怪我没提醒你，他走，你也走，我没开玩笑。”
张杨还是第一次见老顾的脸黑成这样，一看就是学校给的压力比较大，他也不再扯皮，毕竟身为一中人，涉及到门面地位的事儿不能吊链子。
“成，包在我身上。”张杨从背包里拿出一只银蓝相间的万宝龙环游地球系列钢笔，又掏出一瓶墨水摆在桌角。
与往常不同，他这人面对压力和挑战的时候精神比往常更容易集中，除了上厕所的时候嘱咐冀超联系几个球友之外，其他时间都投入到了课业上。
哒哒哒
林空伸着长长的手臂，用笔尖敲敲打着讲台。
要用这么轻微的响动叫醒沉浸在题海里的张杨，真的太难了，即便整个A班已经可以用鸦雀无声来形容，这样的敲击声也足够醒目，张杨还是闷着头奋笔疾书。
还是冀超先发现了之后，用指尖戳了戳张杨，他才抬起头。
张杨身体向后靠，问道，“怎么了？人找齐了？”
冀超，“不是我，你同桌叫你。”
张杨皱了下眉毛，扬起下巴对讲台上的物理老师说，“老师，有什么事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