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虑。父女俩谈不到一块。
但这次杨宇佳是铁了心,无论家里意见如何,她都要去报名,去争取。争取成为香水星河酒店的一员。
后来是爸爸妈妈妥协了。孩子长大了,继续把她捂在窝里养已经不可能。
妈妈是个家庭妇女,不识字,从没出过远门。只知道广州很远,不知道到底有多远。
女孩子在外面要注意的事情,唠叨了一遍又一遍。又说季节往冷走,要宇佳多带衣服。不管宇佳怎么解释,她都无法相信广州冬天不冷。
直到半夜十二点以后,杨宇佳才渐渐来了睡意。她是在深眠中被叫醒的。这时她感觉自己困得不行,实在不想起床。又不得不起床。心里怨恨爸爸多事,如果不是他阻止,自己在汪晓霞家去住一晚,又怎么可能受这种罪!
堂屋的方桌上放着妈妈给她打的四个糖鸡蛋,她一个也没吃。不是一点不想吃,是心里在跟他们怄气,故意不吃。
自行车后架上绑着装满衣物的木箱子。杨宇佳坐在前面三角架的横梁上,横梁上绑着一件旧棉袄。宇佳一只手握在车头上,一只手拿一个手电筒照路。
爸爸口里说不用慌,时间还早得很,脚下却是使劲的蹬着车子赶路。没走多远,他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他第一次停下来,把外套脱了;不一会他又停下来,把毛衣脱了。手电照过去,宇佳看见湿透的秋衣紧贴在他的背后,汗湿头发上冒着热气。
宇佳从挎包里拿出一条干毛巾,帮爸爸去搽背。搽着搽着,突然心里一酸,差点掉下泪来。心底的那点怨恨早已不见踪影,留下的是痛心的愧疚。
她跟她爸爸说,自己腿都吊麻了,要下地走一会。爸爸并不知道,女儿是在心疼他,要让他歇一歇。就这样,父女俩一路骑骑走走。一个多小时的路,走成了两个多小时。
在这两个多小时里,在这条乡镇公路上,他们没有遇到一辆汽车;也没遇到一个行人。
直到太阳升起来时,去广州培训的人员差不多才到齐。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