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锐走进香水星河酒店大堂时,门童轻轻地叫了一声贺总。这是他离开快一年后第一次回来。这个倾注了心血的地方,一切是这样的熟悉。人还在;物还在;只有他不再属于这里。
他曾经后悔当初不该一时冲动。在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他一直控制自己,不要去想它。走了就走了。剥离与生命长在一起的记忆,让他痛得滴血。
一次几个在京的香州老乡聚餐,席间有人谈起香水星河酒店,谈起香水星河酒店的鳝鱼米粉如何好吃。他的同乡,京港娱乐城项目的老板张书哲介绍说,香水星河酒店就是他一手搞起来的。其他人马上向他投来钦佩的目光:你就是李非?
不想谈有关香水星河酒店的事。往伤口上撒盐,除了痛还能有别的什么。一般情况下,别人说什么,他只是听。像一个旁观者。本来就是一个旁观者了。别人说它好也好,坏也好,任别人去说。没有必要去为它争辩。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了。
你就是李非?这样的问令他尴尬。在多数人眼里,香水星河酒店就是李非;李非就是香水星河酒店。这太不公平!没有多少人知道他贺文锐。
他叫贺文锐。是李非的副手。张书哲这样告诉别人。
你现在还在香水星河酒店?
我已经离开了。贺文锐很不情愿回答这样的问题。
被我挖过来了。张书哲圆场说。
人才啊!大家一起向他举杯。或真情或假意的。
以后别在外人面前这么抬举小兄弟。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是我在吹牛。过后贺文锐说。
张书哲说,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我是这样说的吗?他记得当时自己说的是:香水星河酒店都是老子们一手搞起来的。老子们和老子的含义是不一样的。老子们是一个整体,老子是一个单体。
杨越见贺文锐从门口进来,连忙从总台出来跟他打招呼。
现在在哪里做事?
刚从北京回来。酒店生意怎么样?
还可以。在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