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安静的走在这条无人知晓的兽道上,摔倒的人安静的爬起来,一旁的同袍伸出手。路边的藤蔓荆棘在身上划出口子,折断荆棘让身后的同袍避免后尘。
行进八小时。
远处已经能依稀看见铜钹镇,江边的炮声遥遥传来,总攻还未停止。
窜行到铜钹镇后方,陈余看了一眼手表,距离总攻发起已经过了九个小时,距离渡河出发已经过了十个小时。先头一个连一百人,已经抵达铜钹镇清凉寺周围。
陈余回头示意停下行军,然后带上不辣和麦师傅小心翼翼穿行在密林中,拿出腰上的刺刀缓慢爬行在腐烂的树叶里。
山巅上有两个日军岗哨,端坐在山巅的空地眺望远处南天门。看见日军岗哨,不辣也拔出腰间的步枪刺刀,两人静悄悄的在密林中爬行,麦师傅背着电台躲在一颗树后,紧闭呼吸等待消息。
爬行到离日军岗哨还有四五米距离后,陈余和不辣两人猛然起身,拎起刺刀冲向日军岗哨,捂住嘴直接了解驻守在这里的日军岗哨。两人都是厮杀中闯出来的行家里手,一刀便刺穿日军的心脏,手中刺刀一卷绞碎心脏。
片刻后,陈余怀中的日军便不再痉挛,睁着眼不敢相信这里居然有人。以往只有残存在西岸红色性质游击队袭扰他们,可最近一段时间游击队早已消失不见。
解决日军的岗哨,陈余让不辣去通知后面的人集合,顺带让麦师傅上来,自己则拿起望远镜蹲在密林中观察不远处的清凉寺。
被烧毁的寺庙前,上次来还是只有几顶帐篷,可是现在已经修建起木屋。站在寺庙俯瞰,便能看见整个铜钹镇,距离不过三四百米远。
驻守在清凉寺的一个日军中队,在南天门发起总攻时,中队指挥官便让部下进入铜钹,准备随时听候命令支援,或者阻击沿公路追击而来的远征军。
他们至死也不知道,早已有三百多人穿过怒江,在密林中走了十个小时成功抵达他们身后。占据清凉寺,陈余就可以以此为依托,接收来自盟军飞机的空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