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黑,健康。”
看多了面如冠玉的书生相,凉月突然觉得黑乎乎的少年将军一点也不丑。
说与众不同也好,说富有新鲜感也罢,白洞庭成功靠着他真诚的性格和这一身黑黢黢的肤色,出圈了。
凉月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这两日她累坏了。
“糖水哥哥,有客房吗?”
白洞庭把凉月带到屏风后面的一方简易的硬榻之上。
榻上热乎乎的,好像底下有火在烤。
“这底下是什么?”
凉月拍了拍硬榻。
“这叫炕。乌漠城冬季漫长,滴水成冰,你可以理解为这是这地方百姓承袭先辈传下来的一种保暖的床榻,放心吧,暖和,安全,不会烧到你的。”
凉月钻进棉被里,暖意把被褥都烘得热乎乎的,所有的寒冷都可以被驱散掉,特别解乏。
白糖水就坐在炕沿,立剑守着。
“糖水哥哥,你去歇着吧。”
白糖水身上披了件棉袄,他没有回头,只是把手伸给了凉月。
“我得看着火盆,待屋里再暖和些,就端出去,不然容易中烟毒。而且乌漠城中最近不安生,传言有妖祸乱,守着你,我才安心。”
“妖?”
凉月揉了揉眼睛,这不是她的管辖范围吗?
凉月往炕里面挪了挪。
“可以讲给我听吗?说不定我能帮你。”
白洞庭没动。
“你好好养伤吧,天下又不只有你一个人会法术。”
“哦。”凉月闭上了眼。
火盆里噼噼啪啪地打着火星子,屋里静极了。
凉月听见白洞庭吩咐人把火盆端走了,又过了好一会儿,凉月又睁开了眼。
凉月见白洞庭抱着剑靠着墙,眼睛闭着,呼吸沉稳,该是睡着了。
凉月便坐起来,把棉被盖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