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一丈方寸的房间里,摆放着十几个木板搭成的简易床,每张床上都撂着一具尸体,阵阵臭味令人作呕。
屋内的仵作正在验尸,猛地一声开门声,骇得仵作连忙收手。
“梅……梅大人?小人可什么都不知道。”
仵作也是个人精,他才不去掺和梅家的事情。
“他呢!”
梅听寒疯了一样,挨个尸体去找。
“谁啊?”
仵作两只手举在胸前,提醒梅听寒,“梅大人还是出去吧!你这样对着尸体扒拉来扒拉去地,容易中尸毒!”
最重要的是尸体你给老子碰坏了,我还怎么验?
“李斯年!李斯年呢?”
仵作一听梅听寒喊李斯年的名号,登时哈哈大笑。
“梅大人!您是不是糊涂了?李大人不是被你杀了吗?你寻他尸身做什么?再杀人家一次?”
仵作言罢,还阴阳怪气地怼了梅听寒一句,“要说这世道啊!好人不长命,王八活千年!”
梅听寒找寻无果,根本没在意仵作是在骂自己,他上前抓住仵作的胳膊:“李斯年的尸体呢?我不是命人带回来了吗?”
“是吗?我咋不记得有这事儿呢?你还能有那好心?”
仵作甩开梅听寒的手,见梅听寒双眼通红,好像要吃人似的,心说我就是知道也不告诉你!
银粟捏着鼻子走进来,冲着仵作喝道:“大人问你话呢!你算什么东西!还不赶紧答话!”
仵作无所谓地耸耸肩膀,根本没把银粟当回事儿。
“人不在,那他……他手里的东西呢?”
梅听寒举着一只手,把手握成空拳,又问仵作,“就是他握住的那东西!”
“哎呦!最近案子这么多,昨日衙门又特别忙,我想不起来了。”
仵作低下头继续工作。
“你这个狗东西,欠打吧?”
银粟说着一掌就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