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疯王笑得牙床都露出来了,眼睛掩在长发里,顾凉月瞧不真切,干脆凑过去,拉住疯王猛拍车板的手,轻唤了声:“疯爹?”
哪知疯王直接倾身把顾凉月的肩膀抓得死死的,他的头搁在她的肩头,尖下巴硌得顾凉月生疼。
“你不回去,我养那些下人做甚?不如……”
“我回!”
不待顾怀酒说出那个“杀”字,凉月就先妥协了,王府里三百多条人命呢,可不敢和疯子再开玩笑了。
顾怀酒,他早不是第一次大开杀戒了。
撵人的是他,强迫人回去的也是他,他是不是忘了前几天他怎么与她冷脸、生厌,把她丢大街上,他自己坐上马车施施然离开的事儿了吗?
疯子的脑回路简直清奇的令人肝疼!
顾凉月老老实实地任疯王把手指包扎好了,又规规矩矩地坐下来,直到疯王收了那可怕的笑,气息平稳一切如常了,顾凉月才偷偷地松了口气。
凉月用受伤的手指撩开帘子往外看,正巧看到轻罗馆的牌匾被摘了下来,心里郁闷,可又怕这疯子再犯病,只好咬着下唇,把一肚子火气硬憋回去。
包着纱布的手指被握住,疯王坐了过来,凉月缩到无处可缩,只好又忍下一口气。
“半个月,便可全部翻新,到时候爹亲自为你写匾额。”
“啊?”凉月想回头,可是脑袋顶上却抵着疯爹的下巴。
“疯爹,这么逗我好玩儿吗?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我已经六岁了!”
凉月做了个六的手势,可另一只手也被疯王抓住了,他摩挲着凉月的手心,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低低地哼起了曲子。
可凉月并没有因此而高兴,她反而更生气了,不止生气,还委屈。
走是走不得,嘴皮子上可不能输。
“就算如此,也不能为你自己这个渣男正名!后妈有什么好?吃光你的粮!花光你的钱!还打死你的孩儿!她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