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雾崖边上,抚摸着雾崖的土地,凉月心里一阵阵悲凉。
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凉月有些分不清了。
就好似这雾崖之上,永远都散不开的雾气。
从前,自己最依赖的人,原来只是个虚伪的小人!
凉月不想这么说,却又不得不承认,花酿,他做了太多的错事!
而亥北对花酿的怨!众妖对花酿的恨!原来都在很久之前,就被种下了种子!
花酿可怜吗?
他也很可怜。
他或许,也是被那个蒙在鼓里的。
可凉月理解不了,自己的师父,竟然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唉!」
凉月拍了拍身边的土,「无崖,相信我,虽然我也很迷茫,但我知道,以后我要做什么了!谢谢你,让我看清了前路,虽然这条路,以后走起来,可能很难很难!」
凉月又在雾崖睡了一晚,这一夜,她睡得出奇地香。
相较于之前,她乱七八糟的心境,凉月从来没有这么坦然过。
「相信我,我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我要代领妖族,夺回属于他们的一切。
至于花酿什么的!
凉月,不想了!
翌日一早,凉月走出了竹屋,她摸了摸身边玄晖的小狼脑袋,对山药说:「咱们走!」
凉月抱着玄晖,坐在山药的背上,回了王府。
才一进王府,就见桃核儿像个陀螺似的在那里转来转去。
「怎么了?」
「不好了!」
桃核儿哭着说。
「姑娘!大事不好了!」
桃核儿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她的手指指向了玉笙院。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凉月心觉不妙,赶紧奔进了玉笙院,该不是疯爹,又犯病了?
他已经好几年没犯病了!
肯定又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