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有人露出了一边裙角。
「王爷喝多了,待明日醒了酒,我们再聊吧!」
我才要退,谢柏安又又又抓住我的手腕。
我见他眼里已不清明,便劝他:「难道非要吵一架,叫旁人看笑话,王爷才满意?」
谢柏安本来鼓起来的胸膛,慢慢地卸下一口气。
他顺着我的目光,回头去看。
偷听的人见被发现,早就跑了。
「不吵,好好聊聊。」
他依旧握着我的手腕,只是力道松了许多,他拉着我直奔他的院子,虽然的确喝多了,但他走路不飘,看来还有几分理智。
直到进了他的书房。
「本来做些倒腾货的买卖,也赚了不少吧?为何突然停了,转而去做妆娘?」
谢柏安该是一路上都忍着呢,压住火气不发作,他顺手拿了块玉佩,摩挲着,借此分散火气。
可怜的玉佩,快裂了。
「因为我发现之所以那些商贩愿意低价倒卖给我,又总是很巧的有人愿意高价收我的货,是因为王爷在背后,帮我说好话也好,权势威压也罢。终不是我自己有本事。况且,民女没有违反与王爷之前做的约定。」
谢柏安却嗤笑一声,他抖了抖我方才塞给他的那张银票。
「你连本金都是孤给……借的!孤举手之劳而已。受谁的恩惠不是受,受孤的,就不行?!」
我连忙摆手否认。
「王爷护民女之心,民女不瞎!」
我咬了咬唇,说,「
神明尚有打盹儿之时,王爷总还是个凡人吧!」
「民女想立足于京城,就算难于登天,总要自己试一试。大不了就是个输。可若是处处得王爷庇护,被捧得越高,将来能不配位,便是个死!」
一番话说下来,谢柏安眼睛都清亮了。
他盯了我半晌,捏着玉佩的手,手背青筋都露出来。
我感觉那玉佩好像就是我的脖子。
「我阿娘嫁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