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耍团剩余的人被关进了不同的牢房里,我们三个和喜子,跟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关在一起。老人一头杂乱的灰白头发,骨瘦如柴,衰老的面容上写满了沧桑。
自打我们被关进去后,老人始终没有和我们四个说过一句话,眼神空洞无光,每次干完活回到牢房里,他便靠在墙壁上睡觉,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会睁开眼睛。我们四人一度认为老人是个哑巴,便没有找他说过话。
我们还发现,不管是看守还是其他犯人,对老人都没有好脸色,还会欺压他。在工地上,看守嫌老人干活慢,经常打骂他。其他的犯人在经过老人时,还会故意将他撞倒,老人始终忍耐着,没有任何反应。看管们看到了,不仅不约束其他犯人的行为,反而还呵斥老人快些干活。
而且每次看守发放晚饭时,所有犯人都是两个窝头一碗粥,但老人却是例外。看守只发给他一个窝头一碗粥,老人从没有询问过为什么。
有一天在工地上,看守发放晚饭时,仍只给了他一个窝头一碗粥。老人接过去便蹲在一边吃起来,旁边的一个犯人走过去,一把抢过了老人手中的窝头。随后他坐在一边吃起来,全然不顾可怜的老人,老人对此已习以为常,没有去和那个犯人争执,而是默默地喝起稀粥。
尚折看到了这一幕,便走过去将自己的一个窝头递给老人。老人抬头看着尚折,却不敢去接窝头,尚折便直接将窝头塞到了他的手里。我们看到,尚折转身回来后,老人的眼睛里泛起了泪花。
在工地上,我还看到了两个算是熟悉的面孔,正是那原来的两个牢头贾阿牛和侯三来。不过这会儿的他们身份已不再是牢头,而是犯人,和我们没有什么区别。几日不见,贾阿牛和侯三来看起来都瘦了许多,看来没少受折磨。
看守们故意刁难他俩,给他俩一人一个背篓,命令他俩不停地背石块。二人没有了往日的风采,灰头土脸地干着活,稍有松懈就会遭到看守的鞭打。
看守看管的他俩比其他犯人更严紧,不仅会故意挑刺地鞭打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