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概是第八吧?”佳人语气也不确定的回答。
“哦,八个啊?!”
“所以我现在失业了,接下来的日子我该怎么办呀?”她楚楚可怜地看着祁良,目光里充满了哀求,又满怀希冀,“要不你借我一点钱吧。”
“对不起啊,你也知道,我的工作在起步阶段,并没有实质性的收入,也没有余钱借你啊。”祁良顿了顿,“不过这两个月的房租我可以连你的一起交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再坚持下去就没有必要了。
见目的落空,女人转身便走,走得很慢,见身后的人始终没有动作,气的浑身一颤,加快速度冲向卧室,把门重重一摔,没了声音。
人心不是风吹而自落的话,雪与玫瑰也不可能共存。后面的日子,他再也没有在白天见过佳人。
有一次加班到深夜,他在小区下面看到了佳人,她喝的醉醺醺的,有一个头发花白,年过五旬的男人搀扶着她往住处走,脸上的表情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令人生厌。
小区下面是有一条小巷子的,另一边也是巷子。
目送他们进入狭窄的巷口,祁良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巷子黑黢黢的,几乎看不到光,远处看很窄,像是一条见不得光的裂缝,来来往往的人和自行车记录着它的存在。
可这天晚上,祁良觉得它很宽很宽,宽的能容下很多人,似乎变得温暖起来了,空气都变得潮湿起来了。
是啊,暖流快到了,可是,真正的暖流到得了西南吗?
如果当时帮助她,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可自己也身无长物了啊,自己的工资,都寄回去给孤儿院的小朋友们了。
更何况,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也让自己恶心罢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更何况,自从答应帮她付两个月房租后,她就一直没有交过,每到月底交租的日子总会不见人影,消失几天,走冒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