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宋濂这生气的模样,朱标没有丝毫心虚,语气依旧平稳:
“何为师?传道授业解惑者也。那张铭既未向我传道授业,更未给我解惑。如此,便不为我师。”
“既然非我师,有何顶撞不得?”
闻言,宋濂的怒气消了一些,突然好奇为何朱标说这张铭未向他传道授业解惑。
张铭虽声名不如宋濂这般响亮,但也是应天府小有名气的儒士,尤其对朱子理学的造诣很深,不应该教不了朱标啊。
长期和朱标的相处让宋濂很熟悉朱标的品性,朱标既然这么样说,那就一定是张铭那边有什么问题。
“何故?”
宋濂追问道。
“那张铭虽略有薄名,但在我看来是虚有其表,根本没有真才实学。”
“竖子,你可知你这是在辱人声名,这可是大仇!”
宋濂被朱标的话给震惊到了。
骂一个朱学的拥簇者没有学识,这可是大忌啊,这让张铭听到了还不得找他拼命啊。
“你且说说,你为何要辱人声名?在老夫面前你可以放心的说。”
宋濂还是决定先听听朱标的理由。
“朱学讲究格物致知,强调泛观博览、读书讲论以穷究事物之理,最终达到‘事物之表里精粗无不到,吾心之全体大用无不明’之境界,因此朱学更加强调‘由知到行’,正因为如此,朱子主张读尽圣贤之书。”
宋濂点头称是,同时夸赞道:
“想不到你小小年纪便对朱子之学有着如此深刻的见解,实属少见呐。”
朱标继续说道:
“朱子曾言:‘格物,是穷得这事当如此,那事当如彼。如为人君,便当止于仁;为人臣,便当止于敬。’,又言:‘论先后,知为先;论轻重,行为重’,是故朱子认为人明白是非后需落实于行。”
“然而,张铭等儒士,虽习朱学,但却只习其一,不习其二。只知道读圣贤书格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