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连糠团子怕都吃不到哩嘛,没有麦子,
哪里来的壳子,又哪里来的糠团。”
徐治功在被灌进糠沫沫后,又开始凄厉的叫喊,
只是他发不出一丝声音,胃里全部是恶心的腐烂味,
现在他的嗓子里都是这种麦壳碾碎的糠抹,眦拉着他的喉咙生疼,
看到他喘不来气的样子,王满银给他灌几口水,
倒在地上的徐治功才知道,原来糠团子是会咽死人的,
他大口的喘着粗气,大声抽泣起来,
罗满满看到他讥笑苦涩的说道,
“你才吃这几口哩,我们的娃娃和婆姨可是天天吃这!那娃娃的小嘴嘴吞都吞不哈去,还是我婆姨拿在嘴里嚼嚼,
再吐出来喂他,娃娃太小,吃这拉屎都拉不出来,那屁股蛋蛋全是烂的嘛,婆姨的眼睛都快哭瞎这。”
罗满满说到这,泪水就止不住的流,
谁不想让自己的娃和婆姨过上好光景,可是这烂包的光景,除了要跟天斗还还要跟人斗!
谁看到这个场景不难受,那他就不是真正的庄稼人。
这烂包的光景就靠着他们在这点土地上刨食,传宗接代。
王满银这个穿越过来的汉子都哽咽的说道,
“咱原西的人实在太苦咧,你还往这苦上再加上一把火,你这是畜生才干出来的事。
我去外省联系种子的时,
别人吃的啥,我们吃的啥,人家顿顿有肉,顿顿是白面馍馍,
我们就连黑面馍馍都吃不饱,那好容易联系上的好种子,
至少能让咱原西的人扛过这个冬天。
你听听罗满满说的,娃娃的屁股蛋蛋全是烂的,换做你娃,你会干这?
当然你就是个畜生,根本听不懂人话,
你但凡是个人就不会干出这个事来。
话也不多说了,耽误咱们去搬种子,
福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