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身的晦气,众人指着蕙兰宫的门槛儿骂,还不都是自家主子挡在前面,要说换了别人还不得感恩戴德的时常谢着。
“话也不能这么说,她心底难受我也知道,本夫人又不是那等刻薄不讲理之人,难道就为了她一句谢谢不成?”珍夫人笑着摆弄桌上的花,又道,“这梅花固然娇艳,却也是经过寒冬的磨砺才有这般的气性,贺良人不声不响的倒还好,那几日在广元殿又哭又闹,我看着都怕,做女人倘若不矜持一点,又有谁能成气候?”
“依您看,这贺氏还有再翻身的一日?”卿云摇摇头,“奴婢觉得贺良人是伤心过了度。”
珍夫人心中自有数,卿云虽然是打府邸里就跟着自己的,可到底还是小孩子的心性,许多事情拿不准,“入了宫了,也该长点心思,你以为宫里的女人和府邸里的人那样好对付?时间可躲着,保不齐就是一辈子,多学着些。”
眼瞧着宫里风平浪静,窦漪房却总是放不下心来,只是宫里也不曾出什么大事。
陈王后出了月子,长公子刘毅也满了月,按照代宫里的规矩,自王后出了月众嫔妃便要去给王后请安了。
众人也都清楚这个规矩,一早便至雅兰宫门口侯着,直到雅兰宫的人领着她们进去,众人依照位分高低站了,又一同行了大礼,陈王后做出一副贤良的仪态来,“本王后许久不见诸位妹妹甚是想念,倒是难得诸位妹妹的礼数还能够如此周全。”
她目光顺其自然的落在岑夫人身上,莞尔一笑,“岑妹妹这些日子也很是辛苦,想必宫中有不少棘手的事情吧,也难为妹妹处理的细致妥帖。”
岑夫人隐隐之中察觉出陈王后眼底的一丝轻蔑之感,她只是不动声色笑道,“姐姐说笑了,妹妹哪里能有姐姐厉害,初涉宫中之事,妹妹还真觉着有些力不从心,不如姐姐这么多年来的一半呢。”
陈王后咬牙暗恨,顿时丝毫没有好脸色的瞧着岑夫人,强压下心头的气,“妹妹太过谦逊,近来这雅兰宫都在为毅儿操心,本王后怎么听说贺良人的父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