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几许,也便回去了。
刚送走二人,只听赖姑姑不耐烦骂道,“前头还要咱们娘娘的强,如今规规矩矩的来请安,这瞎猫哭耗子,可见心不真。”
菡萏听见,因过来添了句口舌,“姑姑嚷嚷什么,那庄氏可不是瞎子,咱们这长明轩的,怎么到你这儿就成了耗子了?”
窦漪房过来劝说,拉着菡萏便走的远远的,到赖姑姑听不到的地方才悄悄的说道,“好姐姐,你跟他计较什么?今儿也蹊跷,她倒想着帮我们七子说上句话了,下次可怨不了她吃里扒外了。”
谁知菡萏非但不听,倒朝着赖姑姑远去的身影狠狠的啐上一口,“谁知道是真心疼咱们主子呢,还是假心疼,昨儿我才听说陛下来同七子说了好些话,那赖老妈子一直在低下偷听,也不知是听见了些什么,今儿一来就跟脱胎换骨似的,变了一个人儿。”
她大摇大摆的朝里面走去,“谁知道是真的洗心革面呢,还是这会子奉承着咱们七子,明儿怎么样,谁知道呢?”
这气数过完,便是春了。
杨风三月,莺啼燕啭。是一片泰然合盛之景。
明良人设赏花宴于东池,众嫔妃纷纷赶至。瑶台仙曲,清酒一壶,一副春好和睦之景。
王柳月只是静坐其中,时而与人说笑,时而与人觥筹交错几杯,却因身子不好,只是以茶代酒。
那庄氏已是七个多月的身子,近来太后愈发上心了,就连皇上也时不时的要去庄氏那日宿个一两晚上,倒是王柳月,近来刘盈少去了些,因此也少不得有人说风凉话的,这话已传到庄氏耳朵里,自然更是得意。
庄氏本就仗着自己有孕,比旁人要金贵了许多,因此便是长使少使一类的宫嫔也都不放在眼里,平日里风言风语最是她说的多,但凡是六宫的人,她都诽谤得尽。
这边庄氏本在吃茶,忽见远处有一玉色服色的女子,正坐在碧莲亭里吃茶解气,时而清风团扇,懒懒的瞧着这边东池之景,又见了那庄氏上蹿下跳的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