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氏这才转过身大哭不已:“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早知道,我就不该生他下来,我不该生他下来啊,这个孽障,这是个孽障啊!”
桑老头咬着牙,是啊,孽障!
桑乐盈冷冷一笑:“当初爷奶知道我们家在县城置办了一栋宅子,兴奋得很,早知道,还不如你们不知道呢!”
桑乐乐没说话,桑乐盈咬着牙,这栋宅子,她一直都当成是他们家的私产,如今宅子被当了,被桑进宝拿去赌钱了,要说不恨,那是不可能的,好在桑乐盈还有一间铺子!
桑乐乐松了一口气,桑老头看了一眼桑进才关切的眼神,又看了看沈三娘和范氏,熊氏坐月子,没有出来,不过大妞儿和二妞儿在门口探头探脑。
“老二,他在镇上,是吗?”
桑进才点点头,桑老头挣扎着站起来:“那行,你陪我去吧,我去把那个混账给带回来!”
桑进才急忙扶着桑老头,桑老头弓着背,将身体大半的重量都靠在桑进才身上,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等他们父子俩出去后,邓氏抬手擦拭眼泪,随后,大声开始吩咐起儿媳和孙女干活。
在邓氏这里,桑进宝似乎就过去了,她依旧干活麻利,骂起人来还是那么恶毒。
桑乐乐和沈三娘去河边洗衣裳,桑乐乐趁机和沈三娘说了她大哥的事,沈三娘一听,就忍不住抹眼泪:“我,我只要你大哥平平安安的,我只要他平平安安的!”
桑乐乐安抚好沈三娘,本想跟她说说那几十两银子的事,可转念一想,万一沈三娘问,她是怎么进去拿出来的,她还真不好解释,索性也不说了。
他们木盆里的衣裳还没洗干净,就听到不远处洗衣裳的伯母在说:“你们母女俩还不赶紧回去,你们家又来了好多人,逼着你们拿钱呢!”
桑乐乐心头一震,这个杜老板是镇上唯一一家赌坊的老板,干他们这个的,人脉、背景都有,这个杜老板一向骄傲自负,桑进宝刚把钱给了他,转身那银子不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