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你是朕身边最信任的人。”
她笑得越和蔼,李义内心就越恐慌。
他默默等待着苏元的下文。
“朕想请荀相回来重新辅佐朝政,你觉得如何?”
李义点头:“陛下英明。”
“可是朕把他辞退了,他心里有怨必然不肯回来,朕又抽不开身亲自去请。所以需要找一个信得过、又能代表朕的人去。你觉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李义:“陛下英明。”
“朕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只有你最合适,毕竟跟了我这么久,办事妥帖。你觉得呢?”
李义:“陛下英……”
他话到嘴边,突然意识到什么,抬头望向苏元。
苏元依旧笑得如沐春风。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如泣如诉:“陛下,您这是要赶奴才走吗?奴才走了倒没什么,这贱命一条,到哪儿都一样。可是奴才怕陛下少了可心的人服侍,那奴才可就罪该万死了啊!”
苏元抽了抽嘴角。
怎么会有人思维发散到这种地步。
并且与事实亳不相符。
“我又没说要赶你走。”苏元无奈:“只是去一趟江南,请荀相回来而已,怎么要死要活的。”
不是李义小题大做,而是他太清楚荀相这个人了。
性格刚正不阿,正直自傲,说一不二。
曾经有一次,皇帝难得有兴致去猎场围猎,结果当天的奏折只字未看,他便建议皇帝次日再批,不差这一时。
结果第二天荀相当着众人的面质问皇帝,对他更是没什么好脸色。
还有一次,他陪着皇帝去看望朝云公主,谁料一向娇纵的公主被荀相训得眼泪巴巴地快要落下来,哪还有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甚至于皇帝亲自罢免了他的官,他也保持着他那一贯的傲气,没多说一个字。当即解下官服外袍,一步一步走出金銮殿,脊背一瞬都不曾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