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还摘不摘了?”云浅感觉有一双手一直放在他头盔上,但那双手却不继续下去,索性他自己取下了头盔。
是他,真的是他。
头盔里苏梦缘的眼睛湿润了,她的心情从来没有如此复杂过,高兴、激动、失落、悲伤,掺杂着各种情绪,毕竟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是别人的合法丈夫,他们之间再无可能。
云浅并未察觉出苏梦缘的异样,好奇道:“小姐,你看我像你的那位朋友吗?”
苏梦缘轻轻摇头。
云浅笑了笑说道:“害,我就说,这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儿,可能只是声音相似吧!看到我的样貌之后就分辨出来了。”
苏梦缘不说话,她想离开滑雪场了。
如果云浅没有结婚,哪怕他失忆,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摘下自己的头盔,然后扑在云浅的怀里疯狂捶打他的胸膛。
用千言万语来骂这个伤害过他的男人。
再在这个男人的胸膛大哭一场,诉说这些年来他给自己的所有委屈。
只可惜,一切都来不及了。
见苏梦缘欲走,云浅赶忙爬起来,“小姐,刚才真是不好意思,你自己能回去吗,要不…我送你去医务室吧?”
“不用了,我没事,谢谢!”
苏梦缘赶忙拒绝,语气力不从心,右手抱着滑雪板步履蹒跚地往上面走去。
云浅并未觉得有什么奇怪之处,他还在心里称赞了苏梦缘好几遍,还是同胞好说话啊,万一撞倒的是个外国人还真不知道怎么处理。
有了这个风波。
云浅学习滑雪的热情完全流失,他可不想一会儿撞上一个老外,于是决定回到山顶上那个茶餐厅里等陆天涯。
陆天涯目光直视对面那座山峰。
要想到达对面山脊,必须得有足够的速度滑行才能冲上去,她用芯片上的计算机规划出了一条路线,不过很冒险,先滑上旁边较矮山顶,然后顺势往下滑正好形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