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大家都在驾车排队,等着被进城官兵查验。
偏偏这时候一辆最后来的马车,并不老老实实排队等着查验不说,居然还强行逼着大家给他让位。
驾车的小厮十分嚣张,对季家后面的人家怒声威胁道:
“我们家大人可有急事,你们要是误了我们家大人的急事,把你们脑袋都摘了都赔不起!”
这小厮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不少人家都听见了。
有些平常人家回头看了一眼,似乎想看看究竟是谁在说话。
当看见小厮相比其他人家华贵的穿着,以及马车上显眼的“吴”之后,大家眼中显然都闪过一抹忌惮,都顺从的让开了位置。
那户人家凭借着那么多人让开位置,很快便挤到了季家后面。
季梁清不明所以,只听见身后十分嘈杂。
他回头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便听见旁边那家人在小声讨论:
“又是吴扒皮来了!每次他们家出去之后要回来都是这样,处处都是如此,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
说话的人神色十分愤懑,显然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了,他气的不轻。
这样逼着大家给他们家让位置,那就意味着本来他们靠前的反而要让到后面去。
眼见着马上就要轮到他们了,谁乐意被挤开啊?
他身旁的人虽然表情也很气愤,但是听见他这话,还是十分惊慌的推了推他的胳膊:
“嘘!你说这么大声干嘛!”他神色十分忌惮:“你不知道吴扒皮和府尹有关系吗?他在江南里欺男霸女都没人管束,何况你我这些平常人!”
“要是惹了他,咱们怎么死的都没人知道!”
“今日就自认倒霉算了!反正咱们又没急事,多等等又何妨?”
这人说完便叹息一声。
听见这话,原本神色十分愤懑的那人面色闪过一抹挣扎,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驱赶马车往后去了。
他们的位置一让开,季家马车和牛车旁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