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些最平凡最不起眼的日子里,完成了与大部分朋友,一生中最后一次见面。
A市把前几年欠的雪,连本带利的还了回来。
鹅毛般的雪飘下来,地上融化了,天上又继续落,持续了好几天。
不断延长的时间线,让痛苦戛然而止。
只是我依旧淹没在“一切社会关系都是脆弱又浅薄的。”这种极端的思想里。
不愿意去结识新的朋友,也不愿意去寻找新的工作。
爸妈打电话来,总要问一句,“存了多少钱。”
压力在无形中暴增。
“没多少。”我闪烁其词。
爸妈再追问下去,“没多少是多少。”
我就会,点开设置,关掉流量,通话中断,再打开流量,发一条消息解释道,“网络不好,很卡。”
爸妈不知道我辞职的事情。
也不知道我和枕戈谈过恋爱。
更加不知道我头上的青青草原,绿得发亮。
人生啊,总有许多让人成长的事情。比如橙子的离开,再比如枕戈的背叛。
这段日子,手机玩到腻,熬夜熬到腻。
我决定做出一些改变,兴致冲冲的掏出压箱底的日记本,先是写了大方向的规划,我要画画,我要减肥,我要赚钱。
再是落实到每一周,每一天的小目标。
涂涂改改,日落西山。
激昂的情绪突然变得沮丧。
夕阳映在我写的字上,窗外的雪融化,水沿着屋檐一滴一滴在我眼前坠入泥坑。
我点了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口,才没有抑郁。
烟灰落在本子上,弄脏了字,我也不觉得心疼。
狗爬着般的字,配不上这么好的笔和纸。
天黑了,悲观放肆的在我身体里横冲直撞。
我起身走到桑椹房间,半倚在门边,用力扯出一个苍白的微笑,恳求说,“陪我聊会天吧。”
桑椹愣了愣,停下手中的事情,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