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大帅府,东南侧,一幢占地三千余平米,高三层的青砖楼傲然挺立着,楼顶上矗立着一幢矩形的屋宇,两侧有扁平的石壁伸出,宛若飞鸟张开的羽翼,四面的壁岩被人工精心打造得光滑透亮,就算是蚂蚁爬在上面,也会无情地滑落。
石碑的正中央挂着一个磨盘大小的挂钟,三尺来长,钢铁铸造的黑色秒针正在滴答滴答地走着,清脆的声音节奏分明,仿佛在进行着某种庄重的倒计时。
浓郁的欧洲古典气息扑面而来,有若实质,如果不是那两个站在大门两侧,荷枪实弹的东北军士兵,会以为自己置身于古罗马时代。
此处,正是大帅府的办事处,张作霖生前曾在此处会见过许多重要宾客,签订过许多与东三省发展生死攸关的协议。
又因为张雨亭曾在此处举报过多场舞会,故此处又称帅府舞厅。
一楼装饰豪华的大厅里,一个一身蓝色和服的老者靠在一张气质沙发上,壁画上栩栩如生的猛兽睁大着眼睛,似乎在对他怒目而视,一盏圆盘型的水晶玻璃吊灯悬挂在天花板上,虽然没有通电,但却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诡异萧杀的寒光。
偌大的房间空无一人,让林权助产生了一种被世界抛弃的感觉。
“以前,我也来过这里,怎么这一次,竟然像是身在六条御息所里?”
林权助纳闷地想着,水晶玻璃吊灯枪散发出的光线好似无数根芒刺,狠狠地扎进他的眼睛里。
刚来到帅府的时候,几个卫兵照例把他带到了这里,让他再这帅府办事处的会客厅里,让他稍作等候。
他以为,张克祥真的是很快就过来,然后如当年张作霖那般,以招待贵宾之礼款待于他,将他奉为上宾。
可左等右等,硬是等不到张克祥。
准确的说,应该是他等不到任何一个人。
自从他进来之后,就没有人来见过他,卫兵,侍者都没有,甚至没有人开给他送过一杯水。
他就像一个被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