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出现了深深的鱼尾纹。
头上,也显露出了些许的白发。
生于前清光绪七年的他今年已四十七岁,不再年轻。
这四十七年来,先是当筑路工,尔后参加光复军,打过护法军,投过直系曹锟,尔后又投了奉系张作霖,当了安国军副总司令,直鲁联军总司令,算得上是充满传奇了吧。
“报告司令,南军的进攻被打退了!”一个年轻的传令兵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进来,连立正都没来得及,就大声叫唤了起来。
“你忘了部队的礼仪了吗?”张宗昌皱起眉头,不乐反怒。
传令兵立即立正站好,举手敬礼。
“毙敌多少?我军伤亡多少人?”张宗昌放下烟斗,冷声问。
“毙敌三百多人,全是被司令的驳壳枪打死的,那一梭子下去,可把那些南军打得鲜血直流......”
传令兵一边报告,一边眉飞色舞地谄媚道。
“行了,说说我军的伤亡吧。”张宗昌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吹捧。
他明白,现在不是享受恭维的时候。
“我军,我军伤亡了二百来人。”说到这里,传令兵不由得有些紧张。
“你先下去吧。”张宗昌轻轻挥了挥手,目光变得更加的凝重。
“司令,京津和直隶省大部皆已落入南军手中,除了还驻守着北京的奉军之外,就只有我们这五万直鲁联军在滦州这座孤城苦苦支撑,我们的驳壳枪营虽然这一次击退了南军的进攻,但南军还有近七十万人,目前已将滦州城三面围住,还能发动数十次,上百次猛攻,我们的弹药和粮食也剩下不多了,再这样打下去,滦州城失陷,只是时间问题,而且,滦州一失,我们将何去何从?”
一个四十二岁上下,浓眉大眼,留着字胡,同样穿着蓝灰色北洋军服,头戴大檐帽的大汉忧心忡忡地道。
声若洪钟,且带着浓浓的汶上口音。
此人正是在民国二年率数百土匪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