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玉的白大褂,懒懒地斜靠在门框边上。
“言述,你明知我不是为了他。”容织鸢连头都不曾抬起,她长发束起,浑身上下透露着干练精明的气质,与之前“娇弱小白花”模样比起来简直是判若两人。
门外的季澜修如是想。
方才季老爷子突然想上厕所,死活不让他陪着去,就要莫楷陪着。
季澜修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老爷子哪是去上厕所,人家分明是为了给他和容织鸢多创造一些说话的机会。
啧,可惜了。
“欸,小鸢鸢,跟哥哥说说,那季澜修傻成那副样子是怎么当上的季氏总裁?他分明知道那药不是你下的为什么还要讲这顶帽子死死扣在你头上?”言述双眼迸射出八卦满满的光芒。
此时门外的季澜修脸色已经黑成了锅底,小鸢鸢是他该叫的吗?不过他依旧没吭声,他倒是想听听容织鸢会怎么回答。
“他知道不是我下的,之所以要将这顶帽子扣在我头上是因为季澜修认为林昊是他的孩子,药是不是我下的无关紧要,他只要他的孩子来路清明,名声正经,我只是个工具人罢了。”
出轨跟小三生出来的孩子和因为原配嫉妒下药害人而意外生子哪个名声更好听一点?
将自己安在受害者的位子上,理所应当的必然要出现一个“施暴者”,而她容织鸢就是那个倒霉蛋。
容织鸢手上动作不停,试管内的药剂随着她的动作慢慢摇晃,淡绿色的液体与此时言述看向容织鸢头上时脑海中浮现出来的颜色居然神奇般地呼应上了。
“收起你那种看可怜虫的眼光,少给我我幸灾乐祸,把样本送去化验,另外,季先生还没听够的话完全可以搬个凳子进来光明正大地听。”容织鸢淡漠的目光扫过门口。
门口的季澜修挑眉,毫不在意地推开门,依旧是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也是容织鸢一直以来想一拳冲扁的那张脸。
季澜修嘴角含笑,冷淡的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言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