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啊,听父汗的,别再去找那个杨麟,咱们惹不起他,还躲不了他吗?”
颉利可汗叹气道。
阿史那真闻言冷哼一声,又是不甘又是无奈。
忽然起身哀求道:“父汗,咱们继续攻打大唐吧,把整个大唐都打下来!”
一旁,义成公主闻言神色微动。
颉利可汗摸了摸自己的眼上的纱布,有些犹豫,过了半响才低声问道:“真真,你也觉得咱们应该继续攻打大唐?”
阿史那真点了点头。
颉利可汗看了自己女儿一眼,又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义成公主,一拍大腿,“好,再让父汗休息半个月,把眼睛上的伤养好,咱们就继续攻打大唐!”
阿史那真听完很是高兴,朝义成公主望了一眼,道:“这下遂了你的愿了吗,哼!”
话落,阿史那真转身向外面走去。
快要走到门口时,阿史那真忽然转过头,轻声问道:“父汗,下次攻打大唐,不要再杀无辜的百姓了好不好,还有,不要再放纵咱们草原上的子弟吃……吃人。”
颉利可汗皱眉:“真真,有粮食吃,有牛羊吃,谁愿意吃人,再说咱们的将士已经习惯把唐人当成两脚羊食用,父汗也没有办法去阻止——”
阿史那真眼眸一黯,没有继续听下去,就离开了牙帐。
“真真这是怎么了?对唐人那些两脚羊有什么好怜悯的?”
颉利可汗对于自己女儿的转变,很是不解,错愕的望着义成公主。
义成公主轻轻摇头。
同是女人,义成公主对阿史那真的变化更加的敏锐。
她也不知道这个一直看自己不顺眼的小姑娘,今天的变化为什么会这么大。
……
扬州城,靠江边不远一个农舍里。
一个少年满身死伤,身上缠着一条条纱布,静静躺在简陋的榻上。
这时,一个穿着很像是渔民的老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