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半。
严老指导完最后一台机器，扶着老腰慢慢起身。
何湛赶忙扶了一把：“老师，您慢点！”
严老站直身子，自嘲道：“老了！以前不眠不休维修机器，都吃的消！”
“您老当益壮！”
“贫嘴！最后那台机器看懂了吗？”
“懂个七成，明天我试试！”
“行，那我明天也过来！”
何湛诧异，老爷子不是周一、三才来。
严老甩了一个眼神：“自己想！”
何湛跟上去，开玩笑说：“您是不是舍不得我！”
严老翻了个白眼：“去去去，贫嘴！”
“那可不行，杨厂长说了，得把您送到车里！”
严老快七十岁了，杨厂长特意安排专人接送。
……
十分钟后。
何湛回到严老办公室，收拾好随身物品。
他左手转着钥匙圈，走出办公室。
路过秘书处时，苏秘书正好在锁门。
何湛客气的打招呼：“苏姐，下班了！”
苏秘书想到杨厂长的嘱咐，也非常客气。
“何湛，你也下班了，工作辛苦了！”
“不辛苦，为人民服务！”他说的大义凛然。
“何湛同志，觉悟相当高！严老明天过来吗？”
苏秘书终于问到了正题，何湛笑笑，故意卖关子。
她没想到他年纪轻轻，口风却很紧，便实话实说。
“何湛，厂里的维修工队伍，你也知道情况。
厂长是真不容易，嘴皮子磨破了才请来严老。
现在你争气，严老主动收你当学生。
厂长就想着，咱们轧钢厂也跟着沾沾光！
把维修工的整体水平，再拔高拔高！”
这倒是大实话，何湛干脆的点头：“老师说明天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