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颂也不多说什么,反身走出地牢。
站在阳光下,他板着脸对狱丞说:“如果犯了重罪,那就及时按律予以严惩。何必这样折磨人呢?”
狱丞躬身施礼回道:“罪囚可恶,不得不以儆效尤。”
袁忠立刻低喝一声:“按郡尉说的处置。”狱丞赶紧拱手。
士颂再去巡看地面上的监牢,扫视过蓬头垢面的囚徒,无非是一些穷苦人罢了。
“赋税迟交的,责令他们以劳役代替,病弱者暂缓;寻衅闹事的,即刻杖责后放回。”士颂痛快地宣布。
喏喏连声,狱丞却只是躬身敬听,并不行动。
“嗯?”士颂转头看向他。
狱丞再施一礼:“郡都尉,您的命令很好,但我还是要禀告太守后,才敢奉命。”
“正甫,”士颂干脆地对袁忠说道,“即刻起,你接管郡狱。原狱丞,可去太守处请任新命。”
狱丞脸色苍白,神情愕然。等他回过神来,再央求士颂留情时,却不再被予以理会了。
如是这样,士颂在几天之内,就由自己和袁忠等人,把番禺城内,及周边诸县的监狱,清理得干干净净。
接下来,士颂带人巡察了番禺县城内外的几处兵营。看到兵将们多有懈怠,他立刻对各级武官给予了罚俸的处置。
武官们多有不服,只说是招募来的百姓训练不积极。
士颂喝道:“士兵的怠惰,都是因为各级武官的失职。”
立刻吩咐一声,他喝令袁忠、薛综等人,要对这些武官给予杖责。
知道军杖的厉害,又看到士颂不是开玩笑,武官们纷纷拜倒在地,口称:“谨遵郡都尉之命,不敢再稍有松懈。”
话已出口,士颂再是忍耐,也好歹对其中的几个过去在军中嚣张跋扈的人,予以了公开杖责。
“这只不过是略微惩治!”士颂喝道,“再有懈怠,轻则杖打、罚俸,重责解职、入狱,乃至公开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