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不是真人。
等等。
晋安人怔了一下。
若眼前的倚云公子也不是真人,那么岂不是说,老道士对倚云公子看面相,老道士曾说过的那些话都当不得真了?
——倚云公子额角乌黑,说明父母双亡,而且还是枉死的,并非是死于寿终正寝。
——子女宫隐隐有一点发灰黑气,侵占到了父母天庭的额角,说明这父母枉死,八九不离十跟倚云公子脱不了关系。
晋安脑海中,想起老道士曾与他私底下交谈的这两句话。
……
倚云公子仿佛是为了宣誓她的主动权,进了书房后,径直坐在张县令的那个太师椅上。
这太师椅若在衙门,那就是有品的官员才能坐,代表着昌县最大的官,是昌县一把手。
而若在后院,则是一家之主的意味。
只不过,此时的晋安,倒是没想到这些,因为他突然语出惊人另一句话:“倚云公子,你这身画皮,应该不是鱼皮吧?”
“倚云公子不要急于否认,是不是鱼皮,我这只鼻子还是能闻得出来的。”
刚才晋安用黑山功内气灼伤倚云公子指尖时,那一刻飘升起的灼烫气味,都与他在张县令、县令夫人、护卫身上闻到的不同。
倚云公子没有隐瞒,直接大大方方承认:“这身画皮,的确是人皮。”
“哦。”晋安只是很平淡的点点头。
这回倒是让倚云公子有点懵,人有些不知所措了,这反应似乎有点太过平淡如止水了?
似是看出了倚云公子心中的疑问,晋安这回主动开口解释一句:“就如我之前所说的,倚云公子与奇伯救我过一命,我既然选择了信任倚云公子,就不会再质疑倚云公子。就如老道曾传授我的一句人生哲理,‘人人内心都有自己的秘密,做人不必事事较真,不必刨根问底,做人难得糊涂一回’。”
倚云公子目露奇色与认同:“陈道长倒的确是个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