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知道她碰上的?”
心理治疗师:
“她说了我妈的名字,文娟。”
我:
“文娟这个名字也不少见吧,也许被她蒙对了呢?”
心理治疗师:
“连姓也被她说中了,郦,这个姓氏相对来说不多见,如果她是猜中的,我真的很难想象。”
我:
“会不会她事先调查过你的档案什么的?”
心理治疗师把嘴巴凑到了我的耳边说:
“我妈改过名字,文娟这个名字,是我妈的早先称呼,根本不是身份证上的名字,这个名字只有我跟我爸知道。而且,她还知道我一岁半的时候得过血管瘤,鼻子上的疤,是做血管瘤冷冻手术留下的。这事,除了我爸,连我老婆都不知道。那患者还说我妈在念叨我今年清明没去看她呢。说起来,我今年清明太忙,也的确没回家,也算是心里有愧吧。”
我:
“所以你就买了这个香囊?”
心理治疗师:
“算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吧,谁不怕死呢,你说是吧?”
三年后的一次,我的这名朋友被一名精神病人用热水瓶砸破了头,只差半公分,那碎片刃就会插进他的太阳穴,置他于死地。
后来他清醒后回忆起那次事件的时,一个劲地说他昏迷的时候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到了地狱,见到了阎王,阎王看到了他身上的那个香囊,就把他给送回来了。那天他也是突发奇想才带着那个香囊在身上,平时他都不会随身携带。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也许那不过是一种巧合,也许那不过是他在做梦。
但是有一件事我很明白,那就是我也想要一个他那样的香囊。
毕竟,谁不怕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