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纸张揣得越紧,报纸的僵硬戳痛了掌心的柔软,胸口很是拥堵。
电话便在这时候又响了起来,忍下掷物的冲动,将个报纸丢到脚下,苏格格拿起电话,依然是孟愉,深吸口气,她未暴露情绪,只道了声“快到了”,让孟愉在机场再等些时候,抹了把脸,苏格格摔门出去。
一路塞车,堵得人心里那股闷气像得了灵性一样到处乱窜,窜得浑身都不舒坦,苏格格决然自出租车上下来,找了辆摩托车一路驰骋到机场。
孟愉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搭乘的那班飞机就已经到机场了,等苏格格这下赶过去,机上的人早该散得七七八八,也不晓得孟愉是不是等得下去,或者早找了计程车先走了去了。在门口朝里张望了一眼,苏格格想着,还是不进去了。怕的,怕的实在太多了。
哪知道身都未转过来,后头就被人搭住了肩膀,继而孟愉怨恼的声音响起。
“居然来了还想就这么丢下我们就走!你可怎么当人老大的!”
本因未接到孟愉而松落的情绪一下子绷紧起来,苏格格这会儿并无多少心情和她调笑,只管板着脸回道:“怎么?让老大来接机你还好意思嫌这嫌那的!”
撩开她勾肩搭背的手,苏格格边说着边转过身去,第一眼看到站在跟前的孟愉便再说不出第二句话来。利落的短发,挑了几撮酒红色在耳边,素净的脸上再没有过多的脂粉,不过寻常淡妆,干净简单的T恤牛仔,皮肤晒得有些黑,精神却是以前的百倍好。
再侧了脸去,望见站在孟愉身边的男人,正是久也不见的叶子衡,和孟愉同色同款T恤,亚麻色休闲长裤,噙着笑正好也朝打量他的苏格格看过来。
“好久不见格格。”
“好久不见。”
叶子衡和之前也是有许多不同。以前,尽管是酒吧老板,可他向来为人软弱,即便是见了苏格格也常唯唯诺诺的样子,丝毫不见男子气概的。眼下却不一样了,站在孟愉身边就好似孟愉的守护者,挡在她前头,替她遮住半天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