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自己都不屑一顾。她若想打他,骂他,狠狠给他一拳以解心中怒怨,他都依她,总好过眼下僵持,连一点回寰的余地都不给他。
“格格。”
身上还有急要的事等着去处理,一天没睡许皓伦头很痛,太阳穴沉沉的想灌了铅,抬手用力揉了揉,搁在口袋里的电话适时响起,wonder提醒他勿忘今早十点的会议,时间虽早,但这次事关重大,也怪不得wonder会这么紧张。
事事烦乱越觉胸口气闷,将外套脱下搁在手腕,许皓伦低头将前额抵在门上,好似与她亲密相触,鼻息相融,愧色难减,他又一次唤了她的名。
始终安静的房突然从里洞开,许皓伦微微倾了身体,恰好及时稳住,没撞到那纤瘦的人身上。
苏格格眼中含泪,恨意难消,向上仰头瞪着他,怨恨,隐忍,伤痛。
“格格,对不起,我……”
她头发散乱,只罩了件宽大T恤,一双修长白皙双腿,脚踝裹在可爱兔毛拖鞋里,样子娇弱,不见平时一分凶悍,许皓伦两眼却只盯在她脖间那清晰的蝴蝶印记上,她洗得泛红的双颊上,她搓得蜕皮的肩膀上,刚出口的歉语生生压下来。
愧疚顿化为满天怒气,转而生为难言疼惜,许皓伦将她紧紧抱进怀里。
“谁干的?”
“谁干的?”
越箍越紧,只有这样才能将她好好护住,只有这样才能扶住她瘫软的身体。
许皓伦悔恨交缠,点漆瞳眸隐隐有光,似箭似雷。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
趴伏在胸口的人听着他一遍遍沙哑沉沉的语音呜咽起声,湿湿沾满了他的衬衫,帖伏在他落落于外胸膛上的脸颊混着泪水,直滴在他心上,每一滴都热得像烧熟的洪铁水,烫得他心上一个一个难以消磨的烙痕。
“我在这里,格格不怕,不怕,我在这里,不会有人敢再欺负你。”
一遍一遍,符咒般想驱赶她脑海里残存的噩梦。许皓伦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