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命。虽然那次车祸她没像有些人连车子都不敢坐,可要说没阴影那决然是不可能的,许皓伦刚刚单手扣着方向盘的样子实在足够她胆战心惊的了。
看她脸色惨白的,许皓伦这才想起,她对车祸有创伤性后遗症。暗下自恼了一番,随即转了话题问起她想吃什么。
苏格格嗅嗅鼻子,眼睛溜着窗外霓虹灯丽,抱胸懒懒道:“你时间很多吗?不用回去了?一会儿的酒宴没你的份儿啊?”
一连三个问题,还真是深谙节俭之道。
许皓伦打了转向灯,略顿了一会儿直到车子拐上正路才道:“我有二十分钟时间,酒宴能吃什么?还不是去撑酒海的,先找点东西垫着。”
虽说他讲得完全正确,但记仇的苏格格仍不免对此种有了宴席还要打野味的人嗤之以鼻,小小鄙视一番。上次还说要“减肥”的人,没信用啊没信用。
明明不算晚的时间,可在街上溜达了一圈,硬是没找到两个人都点头称“YES”的餐馆坐下来。
眼看着秒针一点点走过,许皓伦赶回宴会路上还得花时间,苏格格尽管不爽,还是要他赶紧送她回家,好能不露痕迹的赶回去参加宴会。
许皓伦面上应承着,也转了车身往苏格格家的方向赶过去。
说虽然是苏格格提议要回去的,可真送她回去了,她又不舒服了,许皓伦也出奇的不说话,专心开着车子,一时之间车子内的气氛特别闷,沉闷。
闷得她想发脾气。
正恼着,车子突然来了个急刹车,苏格格身体猛向前倾,扶着把手顿了会儿,等那股劲儿过去,弯着腰刚抬头要问他怎么回事,许皓伦已经开门下了车去。
跺脚拉开安全带,苏格格打开车门,看着黑暗里往路边心火跑过去的许皓伦“哎”一声就要吼起来,却见许皓伦住了脚,站在路边烤番薯的老太太摊位那儿。
昏黄的路灯照在他身上,蓦然显得那般温和,绵远长久,好像她在车里等着,看着他在外替她张罗所有,已经一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