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了这间病房,可他是看着格格不停冒着冷汗噩梦般逃脱不得心里揪得,凳子都被踹了两张,床头的呼叫器是摁得硬生生凹了进去,若不是放不下她一个人在这儿,他哪儿管许济世是不是在和专家会诊市长的病情。
“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一睁眼便是许皓伦急得额头薄汗的脸,苏格格恍若仍在梦中,不大真切的低低喊了一声:“许皓伦。”
‘哎!我找老头子去!”
她脸色因梦魇而微微泛白,眼中空洞迷茫,许皓伦看着实在不放心,一下站起来打定主意要让老头子过来瞧瞧。
苏格格拉住了他的衣角,蓦的抿唇轻笑起来。
他这可是穿的什么衣裳,居家毛衣,运动裤,也就算了,脚上居然穿的是客厅里的毛绒绒粉色大耳朵兔拖鞋,又是那样一头糟糕的乱发,大约是连用手耙几下的时间都省了。
那家酒店是于安父亲名下产业,于安替父亲打理,经常过去,接到于安打来的电话他一路飞车赶到会场,连半分钟都不敢耽误,自然也就没时间去在意自己的穿着样貌。
知道她在看他,许皓伦大喇喇坐了下来,放了那一颗吊起的心,浑身放松,见她这般的笑,竟有丝慌神,多久不见她对着他笑了?
“我爸呢?”
“哦,”收了眼,掩下那抹失神,许皓伦抓了下乱糟糟的头发,“他被公司急召回去了,怕阿姨担心,就让我在这看着。”
“嗯。”
短暂的沉默,苏格格低头闭眼,缓下来不及接受的记忆冲击。
喜悦总是伴着苦痛而来,欢聚总也避不了分离。笑过便是愁绪。
一下一下,无意识的按着指尖,苏格格将一件件事情连贯起来,本以为苏慕雪是为了不让她和许皓伦在一起,她推,她躲,她逃,无非是为了彼此的安全,即便不能相守,站在世界的那端看着你好好的也是幸福。可似乎她全然错了,并非如此,并非这么简单。
苏慕雪是早就和孟宗少相识的了,而孟宗少更是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