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她的妈妈和爸爸不说,甚至是孟愉和梓心都不说。若当真是情侣,他为什么不说?这完全是无道理的事情!是什么让他们竟然能如此一致的讳莫如深,独独瞒着她,瞒着她这个缺失了部分记忆的人,独独欺负她这个脑袋里的盲人。
没有再叫车,她想着走着,想了一路走了一路,身体因着怒火和不甘,因着快速走动思量变得热了起来,后背有热热微微的气流在窜动。
所幸孟宗少的车子停下的地方离她家已经不远,不然,发脾气赌气要玩徒步的她大约是走到满身大汗都不见得能到得了家。
看到昏黄的灯光高高挂在帘幕遮蔽的窗户后面,苏格格眯缝起眼睛仰高了脖子顿生出一股暖意来,若方才只是暖了身体,现在则是暖了心。带着点迫不及待,迫不及待想要汲取些暖心的力量,迫不及待想要问清楚她和许皓伦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苏格格极快的伸手掏出钥匙开门。
“爸,你别着急!别着急!再等等!”
捏在手里的匙条还未插进插孔,匙孔自内转动,伴着苏复兴沉沉男低音的安慰,苏格格定在那里,便直直对上了自内打开的门,门后急慌紧张的三人。
“格格?”
苏复兴让妻子搀住已然精疲力竭,脸色泛黄的忧心老人,惊讶的扶上女儿的肩膀。
“怎么现在就回来了?不是说好今天会晚的?梓心和小孟呢?”
刚兴起的那股温暖和迫不及待顿被打得消散,苏格格懒懒睐眼,视线只达苏丰年常年的青灰衣衫的袖口出,并不答父亲的话,只淡淡问道:“他来干什么?”
“雪儿不见了,格格!”
苏丰年便像扣动了发条的机器,疲软的状态一扫,灰拜的眼里星星闪闪,把住苏格格的肩膀,嗓音里有难掩的哭腔,将那说了快上百遍的话又再重复道:“雪儿失踪一个星期了,她没回来,电话也打不得通!”
眼落在他扣紧她手臂的手掌上,那是怎样的一双手掌,骨皮嶙峋,入眼尽是生命即将枯竭的表征,苏格格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