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有几个衙役开始忙活起来,在公堂地面铺上了一大块麻布,又盖上一层干土,待会斩首之后鲜血就会直接喷溅到干土上,也方便处理,麻布一裹便是。
“小家伙。”
那落魄道人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林澜,忽然开口道:“上次见你拼命辩解求生,这次怎么的又不怕死了?”
张县令淡淡道:“莫道长,想必这小子也明白自己死路一条,不如放弃挣扎,想在死前多捡回几分尊严罢了,似他这等人,本官也见过不少了。”
“是吗?”而那落魄道人却是眯眼看着林澜,轻声道:“我怎么觉着……你好像不认为自己会死?”
林澜懒洋洋地看着那落魄道人,开口道:“我不是说过我会算命吗?”
张县令闻言,只觉得好生荒唐,忍不住嗤笑一声,说道:“你这江湖骗子,还在说算命呢,骗的连自己都信了?难不成你还算到自己不会死?”
一时间,满堂的官吏和衙役都哄笑了起来。
那落魄道人并没有笑,只是打量着林澜,过了半晌,才问道:“莫非是推算到生机了?”
林澜平静地回答道:“我未算到自己的死局,所以我今日不会死。”
那落魄道人沉默了一下,忽然大笑起来:“有趣,有趣,我倒是想看看,你今天如何活下来。”
“不会死?”
张县令冷笑一声,“本官也想看看,待你掉了脑袋,还能不能这般装神弄鬼。”
不一会儿,高瘦精壮的刽子手来到了公堂上,解开了用布条缠绕的精钢大刀,刀刃磨得极锋利,寒光闪闪,还准备好了一壶黄酒。
两名衙役也在干土上放了砧锧垫板,随即将林澜手脚上的镣铐解掉,上身按在垫板上。
待公堂外日晷上的时刻一到,外面立刻有衙役喊道:“时辰已到!”
在这公堂之上,自然无需监斩官监察,张县令嘲弄地看着林澜,当即将斩首令牌扔了出去,冷声喊道:“吉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