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士英低头看那孩子,那孩子有一双十分灵动的黑眼睛,一口白生生的牙齿,一只朝天鼻。显得十分聪明,十分机灵。
“那你上来吧。就骑在我马后。”
“不是的。我要骑另外一匹马。”那孩子对栾士英说:“沙头镇还挺远的,我要骑着马给你们带路。”
“你要骑哪匹马?”
“随便。哪一匹都行。”
“那些马没有缰绳没有笼头,也没有马鞍。你怎么骑?”
“能骑。光背的马我也能骑。”
“那好。你看上哪一匹就骑哪一匹吧。”
那孩子跑到一匹马跟前,揪住马鬃,灵活的上了马背。用他的小手掌拍了拍马脖子,那马仿佛跟他很相熟似的。按照他的心意调头朝前走去。那孩子“得儿得儿”的吆喝了一阵,其他的马立即随在他的后面。
“哟呵,有两下子。”栾士英说:“不仅马骑的好,而且还会管马。”
“那是当然。”那孩子得意地扬了扬头。
三个人赶着十几匹马离开了军营,朝沙头镇走去。
“你叫什么名字?”
“吕马童。”
“噢,是个马童。你是军中管马的?”
“唔——怎么说呢?我在军中也替他们管一管马,但我不是军中的人。”
“那你怎么在军营中?”
“嘻嘻嘻,我白天替他们放一放马,晚上住在军营里,跟着那些军士吃喝。但我没有军籍。”
“噢,军中还有这样的人?”
那孩子笑了笑说:“不瞒大人说,我是在军中蹭吃蹭喝混日子的。他们都对我很好。所以我也替他们管一管马。”
“为何没有军籍?”
“我不是军人。”吕马童说:“我是放马的。”
“不是给军中放马吗?”
“不是。我是给别人放马的。我家不在这里,家在褒州。我原来是给褒州一家大户放马的,跑了出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