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逢时继续对漠北首领们说:“谁最乐意看到漠北虎骑覆灭的结局呢?当然是盛朝君臣。他们想要利用此战使贵军覆灭,即使不能覆灭也会受到巨大损耗。别看贵军是在侧翼,然而打起仗来,首当其冲的还是贵军。殷朝的正面和右翼是盛朝和墉国百万大军,殷朝不可能以卵击石,去和他们硬拼。只能选择薄弱环节下手,那就是贵军这边。一旦两方打起来,盛朝大军绝对会坐壁上观,看着贵军被消灭。”
“不会吧?他们为何要这样做?”
“这还用问吗?道理不是明摆着的:我们两方无论谁覆灭,对盛朝都是最好的结局。漠北骑兵覆灭了,盛朝没有了后顾之忧。北境会永得安宁。等贵军覆灭了,他们再全力对付殷朝。有百万大军在手,不怕打不赢。若是殷朝败了,那自然是他们想要的结果。狼主想一想,殷朝几十万大军败在贵军手下,贵军能没有损失吗?能安然无恙吗?到了那时,狼主就成了盛朝人手里的泥团,想要圆则圆,想要扁则扁。以盛朝君臣的心性加上这位前敌大统帅的性格,他们是绝不会让狼主的人马继续存在下去的。”
“唔——是这么个理儿。”哈达疑惑起来。
“漠北虎骑所向无敌。殷朝人可能会失败,但是狼主的人马也不会得益。”
“你为何对我们说这种话?你不是殷朝人吗?不是殷朝军中派来的吗,为何会为我们着想?”有人问。
“卜某说过,一方面是受故人所托。另一方面,不瞒诸位,卜某在军中实在憋屈,直到现在只是个小谋士,无一官半职。不仅要受将军们的气,就连那些重要谋士的气也得忍。”
“先生不妨留在我军。不回他们那里去了。”
“不行啊。卜某一家数十口都在城里,卜某一走家里人就完了。”
“嗯,也对。”
“为今之计,我劝狼主和诸位首领打点行装,一走为上。别在这里给别人当枪使了。”
“这样只怕不行。”哈达沉吟着说:“那会得罪北朝人的。他们一旦翻脸会对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