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话一出口，岭南才发觉自己问了多么愚蠢的问题。
吴越的目光也是木然的一跳，随即说道，“李睿喝醉了，刚刚睡了。”
一听到李睿的名字，岭南搭在方向盘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连喉咙也跟着收紧。
“那在酒店餐厅为什么不下来见我？”岭南今天心里一直憋着一股火，沙哑着嗓音问道，有点不问清楚誓不罢休地意思。
“在忙。”吴越喃喃道。他转过头望向车窗外，寂静地夜晚只有偶尔驶过的车辆，连马路也是寂静的。既然岭南已经跟了这么久，肯定也清楚事情的原委，吴越觉得自己也没有再做过多解释的必要。
“你在躲着我吗？”岭南放低声音，轻声的问，心中的怒火因为夜晚也稍微熄灭了下去。
“是的。”吴越也轻吐出两个字。因为不躲着岭南，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以什么样的身份以何种亲密的程度。刚听说岭南回来的时候，吴越期待大于害怕，他期待着能像小的时候一样称呼岭南哥哥像个小尾巴一样黏在岭南的身边。希望能像岭南的爱人一样陪着他度过寂静的夜晚哪怕在黑暗中做一个地下见不得光的情人。
但一切都变了，吴越渐渐变得害怕，他才意识到自己带给身边亲近的人的只是伤害，所以他逃避了，像一直乌龟一样缩进自己的壳里，以为只要自己躲起来，外面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可这到底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现实的生活仍在继续。
“北北，我们回到以前不好吗？”岭南几乎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说着，低到他自己都怀疑自己有没有说出口。似乎叫着北北的名字，才能让自己和吴越拉回一丁点的记忆，才能拉进和自己和吴越间的距离。
“怎么回到以前呢？”吴越转头望向岭南，眼睛里却闪动着黯然的光，“我像困在笼中的鸟一样，甚至所有的情绪都要被主人控制着，不能有自己的喜悦和悲伤。哥哥，你知道吗？在梅园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觉得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才觉得有人会真的护着我，我每天最开心的时刻就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