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受了母亲一饭之恩,尚且这般。
而他拖累了母亲十五年,还没报答养育之恩,她就永远离开了人世。
“妹子,你的心是真狠,临死都不托人告诉咱一声?咱不就是说了两句狠话,让你搬进高墙大院,你不同意可以不去,为啥要一走了之……”
朱元璋在棺材里哭成了泪人。
朱烨觉得他开始说胡说了,不由分说将他拉出来。
人死入土为安,他不想让母亲这样。
盖上套棺,朱烨跪在地上封土。
一捧一捧的放在上面。
朱元璋跪在一旁,老泪纵横,一个劲捶着心口痛哭。
封好土,朱烨二话不说下山了。
除了陈士荣他想不到是谁干的了。
“蒋瓛!”
朱元璋无助的坐在地上,双眼通红,毒蛇一样冰冷。
“卑职在!”
一旁的蒋瓛已经感觉到,自从朱烨离开那一刻,皇上身上便弥漫着滚滚沸腾的杀气。
朱元璋的声音犹如地府中传来:“是不是那个姓陈的干的?”
蒋瓛额头冒汗:“七桥瓮还没来得及部署,卑职不知,但卑职觉得是他。”
他和皇上在码头时目睹了陈大夫和朱烨的冲突,陈大夫临走时威胁过朱烨,要掘他母亲的坟。
所以极有可能是陈大夫干的。
因为他当时疏忽了一件事,听到陈大夫那句威胁,就应该第一时间派人守住七桥瓮,毕竟这里埋的是皇上心爱的人。
朱元璋面无表情,脸色铁青:“将所有人带到这里。”
蒋瓛任职指挥使多年,头一次感觉没有听懂皇上的话,问道:“爷,是陈大夫全家还是动手破坏坟茔者的全家?”
“所有!”朱元璋拍地吼道。
“卑职明白!”蒋瓛转身,对着漆黑的山林道:“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