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做助理的部分提成就砍掉了,所里可以帮他出钱做宣传,但是后期谈案子需要他自己来,独立对于一个执业律师来说是必经之路,如果只想一直做授薪,那跟公司法务有什么区别?那就没有必要做律师了。道理都懂,但是实际上的薪资减少还是让马晨难以接受。所以苏了了还没来的时候,马晨对她这个位置的敌意就已经产生了。况且苏了了之后也是要通过实习期成为正式执业律师的,所以实际上,除了授薪和助理提成没了之外,事务所的公共案源也多了一个人要分一杯羹,马晨可以说是全方位的受到了苏了了的威胁。
马晨三十三岁那年决定做律师,在事务所已经六年了,是老员工了。最早因为司法考试没通过,一直给各个执业律师打下手,做些公共助理的工作。做公共助理第三年,他终于通过了司法考试,然后挂在解忧名下实习。转正之后就做了授薪律师,自己在开拓案源方面一直没有什么进步,主要依赖事务所的公共案源,拿固定比例薪酬。解忧的授薪虽然优于本市的大部分事务所,但是因为她的事务所不是所谓的公司制事务所,还是以提成律师为主,所以对于纯靠授薪年龄又偏大的马晨,这两年她一直想让他尽快独立起来。老同事都挺了解马晨,不善言谈,做事认真,所以有些多余的案子愿意交给他来做,让人放心。他没有什么城府,喜怒都写在脸上,人不坏,但是心胸不算开阔。苏了了的入职,让他的薪资骤然下降,这对他来讲是一种威胁,让他感到焦虑,人到中年何去何从的焦虑。
亲眼见识过沈太阳独立执业以来有多焦虑的苏了了,在陆陆续续听了常耀辉的介绍之后,开始对这个老大哥的抵触情绪产生了一些变化,甚至可以说最近有些同情他了,这种情况换作是自己,也会这样吧,苏了了这么认为。
九点半,爷爷奶奶带着小孙子准时来到办公室。男孩儿白白净净的看起来特别机灵。爷爷先大概介绍了下自己以及家庭状况,爷爷姓李,今年62岁,之前是位下岗工人,没有固定收入,办了退休手续,这两年每个月才有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