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漠东基地里人来人往。
老谢的伤事已经由部队的医生处理好了,按道理,受了重伤,这种时候应该多歇息一会儿。
可他毕竟也是个老军人了,作息这种东西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改变得了的。
于是也不麻烦别人,坐上手摇轮椅,自己推着自己在基地里头到处逛。
赵海森也佝偻着身子忙着自己的事情,有时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发出剧烈的咳嗽。
旁边的助理于是一边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一边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特效药给老家伙服下。
赵海森原本肺部就有些毛病,是之前做一项辐射实验的时候留下来的后遗症。
昨天,在无差别的高压之下,赵海森虽然不是被针对的最狠的那几个,但哪怕只是他人所承担的余波,却也让他那已经老去的身体更一步的腐朽了。
就好像一台年久失修的机器又挨了一重锤,外表看上去可能没什么太大的差别,但内地里,赖以正常运转的结构其实已经被损坏了。
赵海森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身体状况的转变,于是对待某些事情也逐渐开始展现出了急躁。
他年纪大了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亲自带过学生了,觉得烦。
但今天一清早,却又传信,连夜从其他省份调了一批学科上的精英骨干过来,准备亲自带。
赵海森,老谢,只是漠东基地普通的一员。
基地里,类似于他们的将士,有许许多多。
许多东西其实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但表面上看,今天的漠东似乎与昨天仍然没有什么不同。
大家都在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情,漠东的局势瞬息万变,容不得大家有半分的马虎。
只是偶尔的,大家会将目光投向基地的正中央,那敞开大门的帐篷里,一个年轻的身影安静的坐着。
而直到看清那个年轻的身影,大家于是才又安心的回过头来,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