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方晓也走到了床边，坐下。
赵海森然后转头看向方晓：“你真是从未来回来的？”
“也许是过去，谁说的准呢。”方晓摇了摇头，然后看向赵海森：“您相信我？”
“为什么不信呢？”
赵海森咧开嘴笑了起来，露出缺少了几颗牙齿的牙床：
“我的一辈子被人质疑了无数次。
闹得最大的时候，上千人去领导办公室前静坐。
到最后，事实不也一样证明，我才是对的。”
“个人的相信与不相信是并没有任何意义的。”
赵海森淡然道：“疑罪从无，在事实没有否认你的答案之前，一切都可以是假设的正确。”
方晓一时哑然。
哪怕前世已然相处了不短的时间，此刻的他，仍然会为赵海森的这番大气魄而感到新鲜的震撼。
“那个观测系数我来之前已经重测过了，确实出现了变化。”
赵海森用手撑着，将屁股往床里挪，而后半个身子靠在墙上，成了一个“咸鱼瘫”的模样。
双手搭在腹上，一点一点：“就凭着这一点，哪怕之后你所预测的事情没有发生，老头子我也做主，保下你。”
方晓默默的看着赵海森。
赵海森瞥了一眼方晓，又笑了起来：
“至于陈龙昊的做法，你也别觉得委屈。
事实上，这次来，我本来就是征得了他的同意的。
我和他都是那种喜欢毕其功于一役的人，要么就不做，要做就一次解决。”
手指依旧在有节奏的点着：
“三天之后，如果你所预测的没有发生，那么，往后，跟着老头子我，老老实实的当个科研员。”
“而如果真的如你所言......”
赵海森顿了一下，而后，语气有些感慨：“放心好了，我和陈龙昊，都会恭迎你，登上那个属于救世主的宝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