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萧载阳抬起手在何芊蔚面前晃了晃,表情严肃:“今天就先放过你,明日我会让纪修准时来收策论。”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其他的话……暂时还没法确定在什么时候能给你补课,先等我一两天,日后一定补回来。”
不补回来其实也可以的。
何芊蔚这么想。
当然她没敢直接说,只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不甘心般再次确认:“真的没有和我开玩笑?”
萧载阳眼都不抬:“还要不要拿甲等了?”
“对不起,当我没说。”
何芊蔚麻溜地闭上嘴,抬起手在唇边比了个拉链的动作。
自己说出口的豪言壮志,再怎么也不能翻脸不认。
一生要强的何芊蔚在这方面有一种莫名的坚持。
自那日以后,何芊蔚快乐的米虫生涯就一去不复返了。
最开始几天,萧载阳仿佛确实很忙一般,压根儿没有再提补习的事,只有纪修会在傍晚时掐着点儿登门,在何芊蔚肉疼的目光中带走她好不容易别出来的一篇策论,第二日再连带着萧载阳的批注送回来。
然后她就得根据这份批注总结出自己策论的不足,然后根据萧载阳新定的主题再写一篇文章出来,依旧是在晚上交给纪修。
虽然写策论很痛苦,但和没有每天额外补习几个时辰比起来似乎好上那么一点儿……
何芊蔚一边双目无神地凭肌肉记忆挥动笔杆写出篇狗屁不通的初稿,一边多有庆幸地想着。
虽然这想法很不厚道,但殿下你还是多忙忙吧,不必为了我再废这么一重苦心。
可惜她怎么想是一回事,萧载阳怎么做是另一回事。
为了腾出时间来给何芊蔚补习,萧载阳甚至还又到勤政殿走了一趟,把皇帝安排到自己头上价的事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态度之坚定、语言之有力让外人听了就能捏一把汗。
被冒犯习惯了的皇帝兴致勃勃地问完事情的前因后果,凭着乐子人的本能嗅到其中趣